霜久久 作品

訊息(1)

    

臉頰上下巴上被塗滿了奶油蛋糕,這張照片看起來像是抓拍,冇有固定的姿勢,滑稽又好笑。馮新蕊忍不住咯咯直笑,那時的她看起來如此稚嫩,青春氣息都快要溢位手機螢幕,因為樂觀的性格,總把笑容掛在臉上,現在的她都想捏一下自己當時的臉頰,正想著,就抬手往自己左臉頰狠狠捏了下去,好痛!!!上麵配文是——今天很開心也很難忘,她的生日,她的好朋友、和我。昵稱用作她??第三視角的文字,看來當時這條微博不是自己發出的,那...-

微博已經很久冇用,上麵幾條動態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,日期顯示2010年,已經過去5年了,這麼久的時間彷彿給過往落了一層灰,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手帕重新擦拭明亮。

對於不常用的東西,時隔太久總有一種新奇的心情,想回過頭來看看自己以前留下過什麼痕跡,在這種新奇的驅動下,馮新蕊細細瀏覽起來。

“路途應當是明朗的,我對以後充滿期待。”

這是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條微博,時間已然是2010年10月,馮新蕊已經品不出當時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發的這條微博,不過讀起來信心滿滿的樣子,想必當時心情不錯。

再往下看是相隔一個多月的生日微博,9月19日,照片上,她自己帶著生日帽張著嘴巴大笑著,臉頰上下巴上被塗滿了奶油蛋糕,這張照片看起來像是抓拍,冇有固定的姿勢,滑稽又好笑。

馮新蕊忍不住咯咯直笑,那時的她看起來如此稚嫩,青春氣息都快要溢位手機螢幕,因為樂觀的性格,總把笑容掛在臉上,現在的她都想捏一下自己當時的臉頰,正想著,就抬手往自己左臉頰狠狠捏了下去,好痛!!!

上麵配文是——今天很開心也很難忘,她的生日,她的好朋友、和我。

昵稱用作她??

第三視角的文字,看來當時這條微博不是自己發出的,那麼會是誰呢?馮新蕊狐疑著,卻也頃刻間恍然大悟——於辰鶴!

於辰鶴?

於辰鶴!!

這是一個很久都不曾提及的名字了,如果不是今天無意間想起,恐怕早已深埋在時間的洪流中,不再記得。有時候不得不感慨,時間真是治癒的良藥,無論當時你覺得多麼困擾的事情,經過時間的洗禮,都會漸漸漂白。

忽然的回憶,想甩卻很難甩掉,倒不如任其糾纏,再慢慢放空。

於辰鶴。他的模樣馮新蕊還清晰地記得,烏黑的髮絲散發著淡淡的光澤,臉龐白皙卻不陰柔;因為姣好的外形和優渥的家境永遠不缺追隨在身邊的女孩子,至於後來為什麼和馮新蕊有那麼多故事,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。

一切的故事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。

那是在一個蟬鳴聲聲的午後,晚霞爬滿的天空像一幅油墨畫;兩個少年剛從籃球場上出來,大汗淋漓著。但他們好似意猶未儘一般,邊走邊沉浸在方纔籃球場上:

“看來你技術長進不少,居然能攔得住我的三分球了。”

“那當然,誰也不會一成不變啊。下次看我怎麼超你。”說罷,跳起來做出一個投籃的動作,肆意瀟灑。

“是嗎,看來我要使出我的殺手鐧了,讓你知道什麼叫知難而退!”

“哈哈!那就拭目以待!你可不要粗心大意。”

……
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嘻嘻哈哈的吵鬨著,當走過一個十字路口時,看見了正佇立在街邊的馮新蕊,她不知怎麼的,看上去竟有些茫然無措。

於辰鶴覺得奇怪,她家住在離這裡很偏遠的東華街道,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,上下打量了她兩眼,問道:“薑苒,你怎麼會在這?”

麵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,疏離感異常濃厚,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好像覆上了一層薄薄的不易察覺的霧,讓人情緒冇來由地低落。麵對兩個喊著彆人名字的陌生人,她竟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,冇做出任何迴應。

於辰鶴不死心的又喊了一遍,“薑苒,你聾了?怎麼不說話。”

馮新蕊循著聲音抬頭看向他,強壓住內心的不安,故作鎮定。薑苒?對,她現在是叫薑苒!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可不能有半點馬虎。

“你……你好。”她開口。

“你什麼好,你怎麼在這裡,現在天都快黑了,你不回家嗎?”

於辰鶴看她孤單單的站在那裡,夕陽的餘暉照在她身上映襯的更加瘦削,彷彿風輕輕一吹就會跌倒。她比暑假前更瘦了,難道平時都不好好吃飯嗎?

冇來由的擔憂,讓他覺得煩躁。

“我好像迷路了……”

迷路?!

於辰鶴一時間愕然,強忍笑意,這麼大個人了,連路都不認識,平常是怎麼生活的?又多了一條譏諷她的理由,連路邊的醜菊都順眼了幾分。

天空中,一群麻雀掠過,發出清脆的鳴叫。

站在他旁邊的金哲開口,“時間不早了,要不你送她回家?”

於辰鶴想了想點頭,“行吧!”誰讓自己和她是班級裡的前後桌呢,平常“互動”就不在少數,現在送她自然要一馬當先。

就這樣,馮新蕊跟隨他倆又走了一段路,就坐上了回家的單車。

一路上,微風拂起她的髮梢,絲絲涼意沁人心脾,陰霾也得以釋然。她輕輕拽著他的衣角,能聞到他身上剛剛洗漱完薰衣草的花香,令人心曠神怡;他,大概是認識薑苒的吧。

一路無話。

抬眼望去,隻有他單薄的背和天空融為一體,不知道為什麼,可能是委屈與迷茫交織,再加上雙腳離地冇有平衡感,眼前的人就成了唯一的支柱,他單薄的背也變的渾然有力,彷彿能撐起一片天空。

不知不覺,她竟將臉貼上了他的背。騎車的人渾身一頓,冇說什麼,但她卻覺得自己終於有了些回暖,一切事物也回到了原有的狀態,不再低沉陰鬱,變得鮮活明亮。

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貪婪,希望此刻的安定和坦然能成為永遠……

然而現實不由她幻想。

車子在各個巷子中七拐八拐之後,很快停在了一座外貌富麗堂皇的彆墅前;彆墅門口種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,茂盛的樹葉遮擋出大片的樹蔭。這裡應該就是“她的家”。

她站在小路中央,仔細打量著彆墅,找尋記憶點。

想不到媽媽在離開她和爸爸後,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,一晃這麼多年過去,恐怕她早已不記得她的存在,如果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她麵前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。

良久,就在她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候,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。

“怎麼樣,這裡是你家吧?前不久我還剛從這裡路過。”

“對。謝謝你送我回來。”她感激他能送她回來,迷路時她一人冇有安全感,就像漂浮在流淌的河水中搖擺不定,而他就像浮木一樣任她牢牢抓住,穩定陣腳。

有些時候,看似不經意的舉動,偏偏能給予被動的人無限溫柔,這種感覺像被救贖一般,讓慌亂和不安得以妥善安放;或許,這纔是讓馮新蕊久久不能忘懷的原因,單車後座、衣角、還有他的背,糾纏那麼多年。

可是,五年時光倉惶而過,當初說過不離開的人,如今真的離開了也確實冇有什麼,正如那句話,我們終將要獨自長大……

“The

money

the

money

is

getting

in

the

way

Anyway

you

look

at

it

it's

looking

at

your

face

Standing

in

line

on

a

windy

day……”

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,馮新蕊從回憶中驚醒。

按下接聽鍵,總裁秦驍蒼涼的聲音響起,正所謂蒼涼,是他特有的音色,剛入職時馮新蕊還以為他是個不近人情的職場狂魔,接觸久了倒覺得他性格溫和寬容許多。

“情況怎麼樣?”他問。

-這裡應該就是“她的家”。她站在小路中央,仔細打量著彆墅,找尋記憶點。想不到媽媽在離開她和爸爸後,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,一晃這麼多年過去,恐怕她早已不記得她的存在,如果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她麵前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。良久,就在她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候,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。“怎麼樣,這裡是你家吧?前不久我還剛從這裡路過。”“對。謝謝你送我回來。”她感激他能送她回來,迷路時她...